最关键的问题是,那个奸细是谁?
这个奸细不被清理掉,那么渣滓团的一举一动毫无疑问都在对手的监视下。最具有情报分析力的钟琴正在接受治疗,想要准确的从团员中找出那个奸细,没有人能够拍着胸脯打保票。
团员中有些人心浮动,渐渐地一个流言开始在渣滓团内部传播开来。
黑猫就是那个奸细。
黑猫在渣滓团的人缘的确很烂,而且在那天据点受到袭击前并不在场,也没法提供出足够可信的证据证明他是在街上闲逛。在事后的会议上,丁伟在讲述事实经过的时候并没有怎么提到黑猫的作用,他只是很随意的提了一句黑猫在最后赶回来了。
仅此而已。
流言传播的很快,就连黑猫自己都听说了这个流言。每当有人用怀疑的目光看向他时,他都会不屑的咧嘴冷笑。
对于那些忘恩负义的人和事,他已经习惯了。
钟琴和丁伟说到底都是他救的,然而这两个人却都没有站出来为他说过哪怕一句话。钟琴还有情可原,毕竟她是在接受治疗,无法出面。至于丁伟,黑猫从一开始就没指望对方能帮他说话。
让黑猫欣慰的是,不论流言怎么传,唐尧始终不为所动。没有唐尧发话,流言传得再凶其他人也不敢当面要求黑猫去对质。
越来越多的人跟唐尧建议把黑猫抓起来进行审问,渣滓团的其他几位高层也逐渐有了这种倾向。黑猫也可以感受到每天出没在自己身边的那些未经授权的监视者越来越多,他几乎可以想象再过几天唐尧被众人的声音逼迫到极限之时,自己坐在审讯椅上的场景。
就在这时,一件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渣滓团高层之一,猎鹰李锐,被人活生生的凌虐至死,尸体还被放回了他自己房间的床上。
渣滓团内部的紧急会议立刻召开,这一次就连受伤未愈的钟琴都出席了会议。黑猫站在会议室角落的阴影里,冷笑连连。
猎鹰李锐,就是第一个说黑猫是奸细的人。
他死了谁的嫌疑最大?毫无疑问是黑猫。当然也不能排除凶手故意栽赃嫁祸的可能性,但从逆向思维来说黑猫依旧是最大嫌疑人。众人看向黑猫的目光越来越不善,会议上也众口一声要求对黑猫进行审问。
唐尧依旧不为所动,他只是冷着脸,淡淡的看着众人。
“黑猫不是奸细,我比谁都了解他,他不会做出任何对我不利的事情。”
这种类似于爱情宣言一样的话语从唐尧口中吐出,无异于在众人心中投下了一枚□□。站在角落的黑猫也吃了一惊,他虽然从没掩藏过他对唐尧的心意,但也始终都没有跟唐尧直接挑明过。因为唐尧一直都用一种暧昧的态度来对待他,让他无法把心里所想的事情说出口。
其实唐尧都知道,比谁知道的都清楚。因为不想接受,所以一直都装作完全没察觉的样子。
黑猫突然很想看看丁伟的反应,唐尧这么坚决的袒护着他,令他突然产生了一种胜利者的感觉。可他这时才发现,一直与唐尧形影不离的丁伟,此刻竟然不在会议室里。
丁伟在哪里?
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穿着灰黄色作战服的丁伟拎着一个黑色密码箱慢吞吞的走了进来。他身上布满了血迹,有黑红色的干涸块状血痂,也有刚刚溅到没多久的新鲜血液。血人一样的丁伟走进因为他的到来而鸦雀无声的会议室,把手上提着的箱子放上了椭圆形的会议桌。
“不好意思,我来迟了。”
平静的说着话,丁伟抬手擦了一把脸上不住往下淌的血液,有点疲惫的拉过一张空着的椅子坐下。
“我们正在讨论猎鹰的死亡原因以及善后事项,你来迟的事情等会再跟我解释,现在先开会。”
唐尧深深的看了丁伟一眼,他心里已经有了某种预感,但没想到丁伟居然还是做了。不过他并不打算在会议上直接挑明了说,他已经把这个意思传达给了丁伟。
可惜丁伟不愿意。
“不用讨论了,猎鹰是我杀的。”
他一开口,就彻底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丁伟漫不经心的说着话,把自己的作战服上衣脱下来用力拧干,溪流一样从上面淌落的血液似乎在为他的话做无声的证明。
“上次会议上我有件事情忘了说明——如果说黑猫是奸细的话,那我和坐在那里的钟琴就都已经成了死人。”
“听说有人传流言说黑猫是奸细,我就去找那个人谈了谈。”
那个人,指的就是猎鹰。至于谈的方法,从猎鹰那惨不忍睹的尸体上就可以明白。
“奸细就是猎鹰。虽然他已经死了,但我找到了证据,就在这里。”
打开放在桌面上的密码箱,丁伟越过众人惊愕的视线,与唐尧四目相对。两人安静的对视片刻,最后是唐尧先移开了视线。
密码箱里放的是一张人脸,一张血淋淋的刚剥下来没多久的脸皮。被圆形图钉钉在木板上的人脸展开的相当平滑,就连脱落的眼球都被仔细的安了进去。虽然狰狞无比,但在座所有人都能轻松的认清这张脸是谁的。
银盾的首领,战车索兰多。
“猎鹰和这家伙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玩伴,后来他们的国家爆发了内战,两个人流散到了不同的地方,但都活了下来成了雇佣兵。再后来猎鹰在缅甸加入了渣滓团,这家伙则从银盾的前任首领手中接下了首领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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