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杨一原本就是护短的人，戚飞是否打了人先且不谈，如果因为此事要开除戚飞，他断然不会答应，当下冷冷道：“一直听闻宜南小学的教育质量优于其他小学，因此我才会将孩子送到这里来念书。现在贵校居然因为孩子犯了一点点小错误便要进行开除的处理，校长你不觉得这种处理方式有些欠妥？”
“杨先生既然知道我们学校的情况，当然也应该明白我们的校规。”校长似乎早就知道杨一会有这种反应，淡淡道：“任何孩子都会犯错，这一点大家都知道。但是在犯错之后必须要受到相应的惩罚。戚飞这孩子有严重的暴力倾向，如果我们继续留他在学校的话，将来如果再发生此类的事情，谁都负不起责。因此我们才会做出这个艰难的决定。”
杨一将烟头丢在地上踩灭，冷笑道：“校长的意思是戚飞喜欢打人，如果留在学校，指不定谁还会被他打进医院，对吧？”
“不错，对于这种孩子的唯一解决方案就是劝退。”校长一脸义正言辞地道：“我们不否认戚飞这孩子勤学又聪明，但为了大多数孩子的安全，我们必须这么做，还请杨先生理解。”
“万一是对方孩子先动手的呢？”杨一敲了敲桌子：“万一戚飞只是被逼还手，自卫过度而已呢？那么所有的错是否都在另外一个孩子身上了？”
校长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校长！”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材高挑女老师走了进来。女老师大约二十四五岁，穿着一件乳白色的薄毛衣，下面是一条牛仔短裙，套着厚绒丝袜的腿部线条充满修长有力的美感，五官也是十分精致，褐色微卷的头发盘在脑后，右手抱着一本厚实的教义，看起来十分精明能干的模样。
她的左手牵着的孩子正是戚飞，此刻戚飞低着头不说话，脚步也似乎有些沉重，看起来像是被女老师拖着走一样。
“戚飞！”杨一严肃地道：“过来！”
戚飞低着头走到杨一面前，像是真的做错事了一样，看都不敢看杨一一眼。
“抬起头来！”杨一喝道：“平时我是怎么教你的？不管你做了什么事，永远不要低着头！做了好事不用低头，即便是做了坏事也不要低头，要堂堂正正地挺着胸膛去承受做错事的后果！”
戚飞打了个激灵，连忙抬起头望着杨一，虽然眼中噙着一丝泪光，但表情却变得十分坚强，伸手擦了擦眼泪，没有说话。
“杨先生对吧？电话是我打的。”女老师走到杨一面前，伸手道：“我是戚飞的班主任傅岚。”
杨一象征性地伸手和对方握了握，直奔主题道：“傅老师，戚飞做错事，我这个家长也有责任。不过不管是任何事情，总会有来龙去脉的。总不可能他无缘无故地动手打人吧？”
傅岚望了校长一眼，勉强笑了笑道：“具体细节我也不太清楚，但戚飞的确是动手打人了。被打的孩子伤的不轻，现在正躺在医院里。”
杨一闻言又望向戚飞，淡淡道：“那你说说，到底是什么原因才会让你动手打人？我疼爱你如同自己的孩子，但绝对不会因为这样而对你有任何姑息，如果这件事真的是你的错，便自己承认了。等下和我回家按照兵工厂条例进行酌情处罚。”
“杨先生，不管戚飞做了什么，说到底他都还只是个孩子。”旁边傅岚看不下去，替戚飞说情道：“处罚之类的就不要了吧？稍微教育一下就行了！”
“傅老师！”杨一打断傅岚的话，慢条斯理地道：“我很感谢你在校时候对孩子的教育。但我们作为家长，也有自己的教育方式。这件事如果真的是他错，受到任何惩罚都是应该的。”
“干爹！这件事我没有错！”戚飞突然大声道：“是他先惹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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