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周县凌晨的街道，虽然有路灯，但路灯灯光很灰暗。
在这一条灯光幽暗，地面坑洼破烂的街道上，此时正上演着一场惊心动魄的屠杀。
近百人的黑衣人，或持钢刀，或持匕首，将一名十八九岁的少年围在中间。
这不是拍电影，而是真刀真枪的杀戮。
如果不看画面，恐怕所有人的第一反应就是为这名少年担心，担心他会不会被残忍的杀害。
而事实上，少年一脸风轻云淡，嘴角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轻松自得。
然而将少年围住的那近百黑衣人却个个如临大敌，脸上或多或少挂着惊惧恐怖的表情，手里握着的钢刀匕首不停颤抖，好像没有那个力气握住一般。
空气中蔓延着浓烈的血腥味，那是因为，地面上已经躺了三十多具黑衣尸体，其中一大半尸体血肉模糊。
“血梦天堂就养了你们这帮废物，太令人失望了！”秦牧摇了摇头，这样杀人杀得都麻木了，一点感觉都没有。
刚开始，秦牧说不会放走一个，这些黑衣杀手很愤怒很愤怒，忍不住就一窝蜂地冲了上去，想将这个狂妄自大的家伙斩杀。
现在，秦牧依然骂他们废物，但却没有一个人愤怒，没有一个人冲上去。有的只是深深的恐惧与绝望，还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
如果现在头领说一句让他们撤退，相信所有人都会如蒙大赦，拔腿就跑。
这个人简直就是恶魔！
都说杀神是杀手之神，杀中之神，但毕竟只闻其名，并没有亲身体验过。
如果现在杀神与秦牧同时站在他们面前，让他们挑选一个人去拼命，他们一定选择杀神，而不是秦牧这个恐怖的恶魔。
也许对于一名顶尖高手而言，杀死三十名杀手并不值得炫耀。
然而如果有人亲眼见到秦牧是如何杀死这三十人的，他就绝对不会这么想了。
即便是现在，看看秦牧从容不迫的神态，那一层不染，没有沾染上一丝血渍的衣服，也可以想象他的可怕。
“现在倒是变得老实了？”秦牧淡笑道，“不过好像晚了，我说出去的话，基本上没可能收回来。”
一个都跑不了！
看了看脚下掉落的钢刀，秦牧右手一晃，那钢刀自动飞到了他的手中。
“好久没有用刀了，今天试试手！”
刷！
话刚落音，秦牧的身形已经闪了出去。
噗噗噗！
一串血花溅起，十余人捂着脖子，惊恐地睁着双眼，扑倒在地。
这些，都是血梦天堂的精英杀手，然而此时却只能像是砧板上的鱼肉，等待着秦牧挥下屠刀，收割他们的性命。
这完全不是战斗，根本无法反抗！
“啊……”
有的人终于忍不住惊叫，扔下武器，亡命奔逃。
他们是杀手，如果独自对上秦牧，绝对不会这么害怕。
因为那样过程很快，体会不到恐惧就会被杀死。
然而此时，他们眼睁睁看着一个个同伴倒在血泊里，谁也不知道下一个会不会轮到自己，就算是块木头，也难以保持冷静。
所以他们崩溃了。
背叛血梦天堂或许最终也难逃一死，不过那还有缓和的余地，继续留在这里，毫无疑问，立马就会被杀死。
有一人逃跑，其余人也都慌了阵脚，一个个都想远离秦牧，向后退去。
“这就不玩了吗？”秦牧无趣道，“可是我刚才说过不能让你们逃跑的，你们现在要跑，未必是件好事呢！”
如果不跑，还可以慢慢玩。
但想要逃跑，这绝非意味着能够活下来，反而只会加速灭亡！
秦牧凌空跃起，双手持着钢刀，整个人化作一轮明月，钢刀挥斩而下。
“七星满月！”
随着这虚无缥缈的声音响起，月亮坠落了下来，耀眼的白光撕裂了黑夜，刺得人睁不开眼睛。
所有人在这一刻，失明！
嗒嗒嗒！
街道一下子寂静了下来，能清楚地听到液体滴落的声音。
很快，耀光散去，黑夜恢复，眼睛也能再度看清楚东西。
不过现场还能用眼睛去看东西的人，已经不多了。
一地的尸体！
刚才想要逃跑的几十人，此刻全部倒在了地上，无一生还。
秦牧鹤立鸡群，独自一人站在尸体堆中间。
“唉……”
轻轻叹了一口气，他拖着钢刀，在地面上划过痕迹，发出“沙沙”的声响，很轻，却又很刺耳。
尤其是在这种氛围之下，更令人感到恐惧，不寒而栗。
黑色的小车旁，先前那个和秦牧通话的男子瘫倒在地。
现场除了秦牧，也就只有他还能够喘气了。
目光呆滞了一会，男子看着秦牧拖着钢刀，一步步向他走来，明明不带什么威压，却令他心里极度恐惧，透不过气来。
秦牧走到男子面前，淡淡地说道：“我应该还算比较信守承诺吧？说不放走一个，就没有一个人能逃走。”
男子浑身一哆嗦。
路灯下，秦牧站在他面前，影子拉得很长，将他整个笼罩。
死亡的阴影！
“你……你不能杀我，我是血梦天堂的执事，地位不比他们这些杀手，你杀我绝对会受到血梦天堂最猛烈的报复！”
男子试图在进行着最后的挣扎。
“真正强大的势力，是不需要说什么威胁的话，来提升它的威慑力的。如果血梦天堂真有那么厉害，那么即便你不威胁我，我也不敢杀你，对不对？”
秦牧叹息了一声道，“可惜你们血梦天堂远远达不到让我害怕的程度，所以你这番威胁的话，毫无意义！”
“不过不用这么着急，我们还可以谈一谈！”
秦牧说着，放下钢刀，蹲了下来，似乎准备和男子好好说话。
砰！
而就在这时，一声尖锐的声响刺破夜空。
男子的心脏似乎都在瞬间停止了跳动，目光呆呆地看着秦牧，脸上涌现出疑惑、惊惧、不敢置信等多种神色。
“咦，刚才是打雷吗？”秦牧轻咦一声，有些神经大条地抬起头，望了望天空。
男子一听，用了万分之一秒的反应时间，大喊道：“打雷，绝逼是打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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