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顾越擦肩而过时。
顾越声线微凉:“有事出声叫我。”
陆成济发蒙:“怎么?”
“那只鹰,骨骼最多不超过10公斤,”顾越笑了下,眼里兴味盎然:
“刚才撞门的不是它。”
陆成济悚然睁大了眼睛。
撞门的不是鹰?那是什么??
等到顾越离开,陆总的胆子像是被破卵而出的蚂蚁不断啃噬,他又想起从卵里爬出的幼虫,最终变成一具干瘪的虫尸,应是被腌渍时的盐分吸干了血水。
陆总一颤。
他知道哪里不对了!那些被做成蚳醢的蚂蚁卵,按照姜乙的说法,分明是已经在粗盐里渍了几天几夜。
根本不可能有存活的蚂蚁!
还有那只鹰。没有眼罩,没有绑鹰的粗绳。地球上,就算是哈萨克族最年长的驯鹰人也不敢这样冒然把鹰架出。刚才,那只鹰侧头看族长时,眼神就好像在和人“说话”。
还有他和顾越被困在祭坛之前,科考队遇到的那只怪鸟——
这里所有的“动物”,都有问题。
“卧槽!!!”
陆成济来不及去找顾越,已经被一群女眷拉进屋里。
隔壁屋舍,姜乙和族长简单介绍了这座“熔金之城”。
城池与人类历史上的部落相似,甚至找不出什么差异。族长是姜乙的兄长,名叫姜机。在他们的记载里,熔金之城至少经历过三次星摇。
顾越垂眸思索。
超新星是偶发事件。这个超新星爆炸的频率,相当于天天买□□中奖,相当于把一只猴子牵到光脑前,猴子随机按下键盘打出一本《西游记》。
离开前,顾越视线落在屋舍墙壁上的图腾画。
那是一位勇士放出金雕,在和一只丑陋凶恶的巨鸟搏斗。
巨鸟像一片乌云,翼展是金雕的三倍,也就是6米。
几乎与科考队遇到的那只怪鸟一模一样。
脸部通红,光秃无毛,翼展正是6米。
族长姜机见他好奇,开口解释:“这是我们部落传说里的‘鬼鸟’。”
姜乙叽叽喳喳说起鬼鸟的传说:“几十年前,有个少年爱上了另一个少年,他们都是族里最强悍的勇士。”
顾越颔首。
姜乙:“一位少年在半夜里,偷偷扛着梯/子——就一种工具,叫梯/子,翻进另一位少年的家。他们当晚做了一些快乐的事情。”说完还眼波如水瞧了瞧顾祭司。
顾越对他人性向态度宽和,认真倾听。
姜乙:“那一晚之后,少年怀孕了。”
顾越:“……………………”
姜乙语气沉痛:“他和爱人都是天君,诞下的只会是死胎。这件事暴露之后,族里容不下他。他拒绝透露孩子的另一位父亲是谁,于是抱着死婴在风雪里出走。”
“不过,他还想看昔日的爱人一眼。他无法踏过雪地和爱人重逢,就给自己造了一双翅膀在部落的上空盘旋。太重的骨头飞不上去,翅膀用的是死婴的骨头。只有血肉才能阻挡风雪,翅膀用的他自己的血肉。为了能看清爱人的容貌,他把脐带拉长,变成了他筋膜裸露的脖颈。”
姜乙幽幽指着“鬼鸟”赤红如血的头颈:“最后他变成了鬼鸟,为了能让爱人把他认出——”
“他是这众山之间,唯一没有羽毛遮面的鸟。”
顾越听完。
神色端肃,微微颔首。
姜乙姜机同时凝神,倾听大祭司的高见。
顾越认真开口:“他为什么会受孕。”
姜乙抓狂:“这是什么问题!做快乐的事就会怀孕,难道你不会?”
顾越自信:“嗯,我不会。”
姜乙一口气没喘上来:“你是大祭司,没人敢让你怀孕。不能和不敢是两件事,说不定就有人敢……”
姜乙哼了一声,又挑着眼睫去偷偷看顾祭司。自己的脚脚洗的这么娇嫩,大祭司竟然一眼都不看?难不成还要自己抠脚勾引?
顾越拜访完两兄弟,摆驾回寝。
临走前姜机提醒:“到了晚上,我们不会单独出门。鬼鸟就在这座山里,它吃过的人,只会剩下骨头。”
顾越点头。
酸雨下了一天一夜,整个部落像蒙了一层惨淡的灰,一些屋舍已经亮起火光,除雨水外静谧无声。
陆成济出来时形状呆滞,神思不属:“他他他们有三种性别!天君体格强壮,地君寿数最长,雨露君最易受孕……”
顾越嗯了一声。
陆成济吃惊:“你不惊讶?”
顾助理智:“生理性别只有两种,男性和女性。三种性别划分属于部落文化。”
陆成济:“这三种性别好像确实有区别,信息素据说也不一样。”
顾越理智:“有区别的是性状,是生物形态和生理上的结构性差异,不是性别。”
“哦。”陆成济又提到:“听说我俩也能怀孕。原来盐酥鸡是信息素的味道,信息素之间还有契合度,我还不知道我信息素啥味道呢,就在脖子后面,你难道不想知道你自己的信息素……”
顾越眸光清冷,对信息素不屑一顾:“重要的不是这个,而是,他们为什么特化成这样。”
灰蒙蒙的路上一片安静。
顾越屏退众人,路上只有他和陆成济。
“奥陶纪一颗超新星,灭绝了地球上85%的物种。”顾越缓慢道:“对熔金之城来说,不过是百年一遇的自然灾祸。”
“他们的基因和人类不同。”
“如果和人类一样,他们存活不到公元后17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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